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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的,纵然你有天大的本事也别想在这么短时间内解开七彩踯躅花的毒,这么好看的一张脸蛋儿,杀了倒真可惜了,但要是不杀又让我们不放心,没办法,只有死人是最安全的,怪只怪你挡了爷爷们的路,下辈子投胎离爷爷们远些吧!”
褚老大已经挪到了凤舞身前,举起手中的乌木拐,运起了全身的真气,朝着凤舞砸下去。
这一拐要是落在凤舞的头上,莫说她现在武功尽失,便是全盛时期挨这一下也够呛。
“萧墨,你在哪儿啊……”
在这千钧一发的关口,凤舞心中想起了那个玄衣如墨的儒雅少年,笑容明媚如三月春风,举手投足间雍容华贵以极,只是他没有来,此时此刻他应该在鱼头集的另一端,身边还有一位南宫姑娘。
隐约见到了遥远的彼岸,残梦润无声,似雪一般飘落心头,流光里缱绻是满怀的衰伤,静锁人去花落两不归的心痛画面,眉转千回的心事,此刻也伴随着一曲千古凄凉……
当头落下的乌木拐没有如预想的那般落在头上,没有如预想那般神智涣散,虚弱无力的身子像是被一只手揽着飘到了几丈之外,而站在自己面前举着乌木拐的褚老大却像被谁踹了一脚,倒飞出去一丈多远,“嘭”的一声砸在雪地里。
抬眼看去,不是心心念念的如墨玄衣,而是一身素雅的白袍,纤尘不染,像是这满城的雪被织成了衣衫穿在身上,却是同样的姿容俊逸,儒雅无双。
除却君身三重雪,天下谁人配白衣?
是易雪扬,那个与萧墨齐名天下的武林盟少主,竟是他救了自己,凤舞一时间以为是在梦里。
“凤姑娘,是雪扬来迟了,你怎么样?”易雪扬半跪在地上,抱起凤舞,少年温润如玉,雪地淡雅朦胧的清辉映照在他身上,有种说不出的美,仿佛跨越了千年的时光一般,寒风摇曳吹起他几缕墨色的发丝,好似一幅江南水墨,淡雅出尘。
凤舞浑身不自在,想从他臂弯里挣扎开,但是易雪扬脸上笑容依旧,手上的力道却是丝毫不曾松懈,他温柔如水的眸子离开凤舞,刹那间变得凛冽起来,扫过扶着褚老大战战兢兢站在眼前的雪山五老。
“解药呢?”任谁也不会想到平日里温柔如最暖晨曦的易雪扬也会有这般冷厉的时候,便是臂弯里的凤舞都是一惊。
雪山五老如受雷击,差点没双膝一软跪倒下去,褚老二捂着血流不止的嘴巴,含糊的说道:“此行出来得匆忙,我兄弟五人只给自己备了解药,已经……已经服下了,不……不曾有多余的,这七彩踯躅花对身体并无妨害,以这姑娘的绝世武功,只消一两日内力便可复原!”
笑面虎的脸上哪里还敢有半丝笑意,恨不得把自己心都给掏出来,让易雪扬看看他有多虔诚。
易雪扬轻轻的扶起凤舞,一手环住香肩,一手戟指雪山五老,厉声叱道:“还不快滚,等着我亲自动手么!”
雪山五老如蒙大赦,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被凤舞打出了问题,不过哪敢再过多说话,生怕眼前这个白衣少年反悔,托着伤残之躯逃也似的走了。
今夜之事许是他们临死都不能忘记,中原武林的少年天才真是比夜空的星辰还要璀璨耀眼,便是他们这些成名数十年的老一辈高手都不敢正眼视之。
这是一个盛世还是一个乱世?以他们的头脑自是分辨不清的,只是无论是盛世还是乱世于他们而言都没什么太大干系了,因为自今夜之后他们一颗武道之心彻底被摧毁,被几个二十上下的少年人杰轮番羞辱,一想到此处,哪还能静下心来修习武功。
“还不松开!”凤舞秀眉紧蹙,沉声说道,即便是易雪扬刚才救了她的性命她也没有丝毫感激之情,在常人看来,易雪扬俊逸潇洒、心系苍生,文才武功冠绝天下,是数百年也不见得能出一个的绝代人物,可是凤舞却打心底里不想靠近这人,说不明缘由。
易雪扬恍然惊觉,赶忙松手,退开两步,垂首作揖,“凤姑娘恕罪,事出突然,若有唐突之处还请海涵!”
易雪扬松开之后,凤舞身子微微一摇,咬住贝齿才勉强稳住,没有了内力御寒,身穿单薄白衣的凤舞被冻得瑟瑟发抖,虽然尽力在克制,但是这锥心刺骨的寒意却是无孔不入,侵蚀着每一寸肌体。
易雪扬见状赶忙将自己的雪白罩袍脱下,披在凤舞肩上,凤舞刚想挣开,奈何那双坚实有力的双手却生生按住,与常人无异的凤舞哪里推得开,只得乖乖受了。
“前面不远就是雪扬下榻的听雪楼,姑娘身中奇毒,多有不便,还请屈尊到寒窑将就一夜,明日再做区处!”
这话说得在情在理,根本找不到拒绝的理由,而且凤舞也自知此时与常人无异,在这冰天雪地里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只得点了点头,任凭易雪扬扶着朝听雪楼走去。